圖:corbis.com

國小的我,背著背包、塞著耳機,好像哪兒都能去。
國中的我,背著背包、塞著耳機、騎著單車,好像哪兒都能去。
高中的我,背著背包、塞著耳機、騎著單車、戴著帽子,好像哪兒都能去。
大學的我,背著換過N個的背包、塞著換過N個的耳機(隨身聽)、騎著換過N個主人的二手機車、戴著換過N個的安全帽,一樣看起來好像哪兒都能去。

我其實沒有如我形象一般去了很多地方,但我確實在不同年紀用著那個年紀的人不會想用的方式旅行。

國小三年級開始,我就會自己和同學搭公車去科博館,每個禮拜都去,因為那是我們的納尼亞王國。


國中和同學搭火車去集集、水里,吃冰、騎腳踏車、看綠色隧道;從台中市區騎單車上大肚山,只為了去東海大學附設泳池游泳,結果那天泳池沒開,隨行的同學卻因此中暑了;也曾從台中騎單車回南投山上的爺爺家,途中爆胎兩次,好不容易騎到家了卻被奶奶罵個臭頭,我跟同學兩個丫頭心裡卻踏實的很,成就感溢到胸口。

高中和哥兒們上台北玩(對當時的我們來說,台北就像另一個國家一樣遙遠),去了八仙樂園,光為了爬樓梯就爬到隔天腳抽筋,而且玩瘋了,那天下雨打雷我們都還半身浸在水裡。去了士林夜市而且第一次睡在
劍潭青年活動中心。不大,但床卻挺舒服的,那時候五月天剛出道,大伙整日都在比誰可以唱《軋車》跟阿信念的一樣快,就醬聽著聽著在哥兒們身邊睡著了,兩個人同床睡到公雞啼,然後被起鬨鬧了一整天。還去了九份,第一次睡民宿,是通舖,正時貞子剛下片,大家都被民宿的和式構造搞的心裡亂毛一把。也曾和社團大夥坐火車到嘉義參加管樂節,13個人擠在一個小小的房間,連翻身的空間都沒有,(現在想起當時的畫面還挺像人蛇集團的,要不要這麼擠阿!?)後來我喜歡上那天睡在我旁邊那個吹小號的男生。

大學和男友、好朋友,兩對情侶四個人從台中騎機車到嘉義,大半夜再從嘉義市區騎上阿里山。邊騎邊看著路牌里程數才發現:從嘉義市到阿里山,跟從台中到嘉義一樣遠!好幾段路都黑到伸手不見五指,可是我們也看到不能再多的星星,像整個星座盤擺在天上一樣,某個人曾告訴過我的「阿里山的星星像美術課拿牙刷沾白顏料噴在黑紙上」這樣的說法又在我腦海浮現。騎到門口,再上去就是玉山,我心血來潮問一問,因為我心裡知道,再過幾年像這樣騎著機車哪都能去的衝動就會徹底從我們體內消失,可是那天,我們還是只上了阿里山,看到跳著出雲端的日出。自己也曾騎著機車從台中到恆春外公家(想繼續殺向東部那天,東部豪雨特報直報,向隅而歸),所以一直讓人家覺得環島很多次的我,自始至終也只環過台灣的西邊而已(台北到台中那一段,大學也是一天到晚只要放長假就這樣騎,好像在走廚房一樣)。大三大四的暑假都去了美國,到過紐約、洛杉磯、波士頓、舊金山、西雅圖,都是些大家都去過的地方,可是想流浪的心願卻一發不可收拾。

畢了業的我,現在,還是背著大背包哪兒都能去的浪子樣,這也是為什麼我這麼喜歡新聞台首頁那張形象圖,因為那個女孩的流浪氣息跟我好像。





散發著這樣的氣息、這樣的氣質,

看起來是哪裡都能去,事實上是哪裡都不能去。



北風吹起了

吉普賽人的血液開始澎湃
有個東西綁著我
是錢嗎?
這不是Che給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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