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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corbis.com

哈,上了飛機的感覺現在回想起來倒像上了賊船;因為同飛機的印度人很多,當然也包括了他們的小孩。總之一路不是小孩的哭聲就是尖叫,這個哭完輪那個該,那個該完另一個也不示弱的加入尖叫,反正很像合唱團,只是都是超高音而且完全沒有低音部。後話:
我似乎跟小孩特別有緣,記得到美國的第一個晚上搭的那班灰狗巴士也是一樣情形。-_-” 說到飛機上的伙食就更不用說了,我選了葷食(羊肉)的餐,厚!那真是辣死人不眨眼(不眨眼是因為辣到一直流眼淚)!不是我誇張,連坐我旁邊的印度人都要了兩次水,印度人吃印度餐都覺得辣耶。

終於終於,我到了戴高樂機場,時間:早上十點,巴黎。朋友在E-Mail裡給我的指示讓我有非常複雜的錯覺,還說如果我錯過了一點多的火車就要再等兩個小時。再加上不會說法文,並且早就耳聞法國人是出名的懂英文也硬不說的驕傲,所以搞得我整個人都非常茫然跟緊張,一點都沒有那種出國到了目的地的輕鬆跟慢慢走邊欣賞當地風光的悠然。唉∼我早該知道法國人是非常浪漫的,意指他們非常不按牌理出牌,而且,他們的字典沒有“急“這個字。站在某告示牌前尋找朋友告訴我的字樣,有個好心的法國人上前問我要去哪(說英文的喔!),我說要去火車站並把抄下法文指示的紙條給他看,我們就一起去搭接駁公車了。總之,我花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傳說中的火車站;那表示下午一點四十的火車,我花了兩個多小時等它。-_-”

買票的時候,原本排在我前面的一位先生離開他的位置,按照台灣人的排隊習慣我當然就往前補,三分鐘後他回來急切地用法文跟我說他原本是排我前面的,並露出像是我佔了他位置的嫌棄表情,看在我不會說法文的份上,還是讓他插回隊伍了(後來朋友跟我說,法國人插隊出名的)。輪到我的時候,我很有禮貌的問售票員會不會說英文,接著她用英文跟我說票上的資訊這些那些有的沒的(總之聽起來還是很法文),然後我糊裡糊塗的就又多買了學生的折價卡,只記得給她的一百歐元只找了二十多歐。離開票櫃前我問她月台在哪,她說:喔∼我們沒有那種東西∼@&(%*#*$&%*#&又是一串的法文,最後她說如果我還是不了解可以到外面的服務台詢問。然後我就滿頭霧水的離開了。

整個火車站非常大,而且是挑高的屋頂,顯得乘客很少;並且,很奇怪的,他們都不太動,雖然他們都是要去搭火車的,不過看起來都不像是要去哪裡,都很安靜。把我的行李隨便丟著就跑去服務台問月台的事(反正我那超大旅行背包有鎖,更何況一副漲到快炸開的樣子,任誰也不會笨到想打開吧。裡面的東西都有噴出來的欲望,隨便打開是會出人命的)。那小姐說她只會說一點英文,但還是很盡心的解釋他們沒有所謂月台。-_-”還說那班火車在三十分鐘前已經開走了(她用英文過去式)。什麼?!什麼跟什麼阿?!後來我再問清楚一點才知道她是說在我票上開車時間的三十分鐘前,告示牌才會公佈你在哪一月台上車。難怪每個人都很安靜不動的等告示牌公告月台,順便等火車。從此,我字典裡的“美國時間“變成了“法國時間“。

在法國火車站等車容易讓人覺得自己像白癡,但和人來人往、亂成一團的Penn. Station比起來,我不知道自己比較喜歡哪一種(不知道自己比較喜歡當哪一種白癡?);是空曠的大廳、所有的人都在等開車前30分鐘才公佈的月台公告,都很安靜地坐著等的巴黎,還是看板不斷轉換、人手一張票,看起來都知道要去哪,也一直急忙不停蹄地走去,月台在大廳下一層,不需要下樓梯就看得到火車的紐約?!在沒人理你的紐約夾縫中求生存,還是在一句法文不通的空蕩巴黎火車站苦等?!阿∼∼難道就沒有正常一點的火車站嗎?!???!!!


然後,我上了火車,找到了我的位置,玩著我的隨身聽,聽著聽著就睡著了(在紐約走了一天半,坐飛機的六個小時都呈現精神耗弱狀態,人,再堅強都很難維持清醒)。車長來查票把我搖醒,給了票正準備繼續睡,他用法文跟我說還要檢查我什麼東西,我給他我的護照,他硬不收。心想:沒拉,你到底要啥?!誰來用英文跟我解釋一下!我們面面相覷了像是一世紀,最後才讓我想到了我糊塗買下的學生折價卡,找給他後,他才心滿意足的走了,呼∼。


到了外站,改坐小火車才進到我的最終目的地--Tours(杜爾)。


到現在,我還一直問自己,到底是什麼把我帶來了法國?!是什麼把我騙上這艘賊船?!而且船上的人都不說英文,所以我這只會說英文跟中文(但在國外,中文並不能算是一種工具)的外星人就更像外星人了。為什麼我感覺從一個對外星人不友善的地方來到另一個對外星人不友善的地方?

阿阿阿!!!外星人想要會說法文阿阿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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