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來源:corbis.com

結束工作前一天,沒有預期地參加了大家為我辦的歡送party,沒預期是因為知道每個工作同仁都剛好在經歷他們人生中一些重要的事。我的雇主一直跟我說抱歉,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我要走的時候,大家都不能來送我,我說這樣才更顯得我像家人(我總戲稱他們是我的爸媽,同事是我的姊妹),所以我並不這麼難過,我理解。反正,那天一個同事的媽媽來餐廳找我聊天,我們就這麼開起了Party。
我當然哭得唏哩嘩啦的;以為自己早被要去法國、要再當學生的興奮充滿而等不及離開了,看了大家送的卡片,哭了一次又一次才逼自己承認其實真的很捨不得。

待在我很愛的紐約一天半,和一個也正在紐約玩的好朋友碰面,一起去吃鄙俚男(注)推薦的雞肉三明治,一起看了一場off-broadway show,買了vodca和柳橙汁回她住的青年旅館吃吃喝喝,到這裡,一切都很完美(如果我們被淋成落湯雞不算的話)。隔天的行程,哈,我只能說我們一直在弄丟彼此。總之,結局是我坐在洛克斐勒廣場將近一個小時,盯著藍得不像話的紐約天空,丟了一枚錢幣在水池裡許了個願,就慢慢地走回我住的青年旅館,準備朝機場邁進。(哎∼實在不應該用走的,30幾個blocks,到法國後的兩天還感覺不到自己有腳。)

晚上九點的飛機(紐華克機場),五點半就在路邊等公車載我去Penn. Station,是的,我承認我有點緊張(不是阿∼在西雅圖沒坐上飛機、回不了家這種事遇過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我可能會乾脆就回台灣或賴在美國不走算了)。衝進車站才發現一切不如我想像,天啊∼這是什麼情形,為什麼人這麼多、這麼亂?!哪買票、哪坐車阿?!

最後總算讓我找到了賣票機,買到票了,卻看不懂時刻表,每個都只有寫終點站,我哪知道有沒有到紐華克機場阿?!背著25、6公斤的行李,看著每個人都趕著上即將啟動的火車、知道自己要去哪,我站在旁邊,眼框泛淚盡是無助。一個媽媽年紀的工作人員在經過我的時候,問我需不需要幫忙,我像抓住浮木似地一股勁猛問,她還幫我找了車長問哪一班火車有經過NWK,而且馬上就有一班要開了(5:53PM),媽媽抓著我的手就帶我往那月台衝。遇到好人的感動無法用言語形容,直到上車後我還不相信那是真的,仍緊張地直喘不停,看到有人也有托運的大行李,一顆心才漸漸放下。

六點多,我準備check in,機場卻開始廣播那班到法國的飛機可以準備出關了,所以我又開始緊張,因為四周都是印度人跟他們一大堆一大堆的行李,輪到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我搭Air India,途經巴黎,目的地--孟買);不過可以確定我們那架飛機會很重很重-_-"。出關的時候,依照慣例被叫到旁邊全身安全檢查(哎∼我愛穿的褲子總是鈕扣很多,會一直逼逼叫,所以海關人員很愛檢查我,會有成就感)。

終於,我看得到我們的飛機了,心,總算是定了。所以我坐在候機室裡,用外套矇著,開始安靜卻狠狠地大哭了一頓。那些緊張害怕與上不了飛機的不確定都過去了,鬆了好大一口氣;我的夢想終於近在咫尺,我要去法國了,狂喜。兩種極端情緒的衝擊之下,人很難維持不崩潰。

結果!!哭完了一抬頭,發現身邊一起候機的人全不見了!!怎麼要換登機門也沒跟我說一聲?!真的是嚇死你阿罵了。好險那一大票的印度人非常好認(就連帶上機的兩件小型隨身行李,他們也是盡其所能地給他帶很多),總之,我很安然地上成了飛機。


我,現在,法國,杜爾。

好不好?這個問題我還無解。
等我敢跟路人問話的時候再問我吧!


注:鄙俚男是容格格很欣賞的一個新聞台長,曾在紐約留學一陣,不過回台灣後,很久沒更新新聞台文章了。-_-"不過舊文還是值得看的。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nyc0806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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